嘎龙er(快来约稿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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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wondersteve】恶女花魁 (无授搬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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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花魁AU

-ooc慎入,bug多慎入。


底下的人在往上看。

富的,贫的,守点者,闻声而来者,嬉笑的人,悲悯的人,尖叫起来哗众取宠的也有,安静蹲入墙角的亦在。人头攒动,黑漆漆的一片。扬屋上红灯笼直照下去,灰暗的暖橙色,像极了她七岁时的那场大火。

火烧尽了她的家,她的梦,她的世界,她的人生。她被救出来,复又踏进去。她独自活在熊熊烈焰上,以柴为身,油为衣,风为妆,同这摧毁她的东西融为一体。重生上来,美得惊心动魄。

如今她是百花的魁首,吉原的公主。二八刚过三个月便被选为太夫,下面挤了百余千余人,都只来看她一眼。

“该走了,黛安娜。”外头是新造在敲门。傍晚时有大手笔的权贵来店,老板娘等不及入夜便签了第一张差纸过来,说是那几位指名道姓要她。她站起身,秃便推门入室,替她别上发髻,扯平袖口。她今夜华美无双,张口就能吞掉每一个见了她的男人。她低头调整腰带,看见衣襟上绣下的龙,龙没有眼珠,但四只爪子都往上。黛安娜隐约记得年少时母亲曾说过,龙爪朝向何处,龙便要向哪走。如此一来他应当飞上去,而不是被困于脂粉间呈给金主看。可惜这龙就如自己,空有长相美艳,四爪朝天,实际连眼珠都不见,被摆在最前方供人观赏,受人赞美,可喜可贺。

新一任太夫踏上道中时,半个江户都挤进街来。此刻的吉原暗淡无光,而黛安娜仿佛是从天庭落下来的,连夕阳都要往她四周拢去才好。花车开道,她迈出蝴蝶步,一步,两步。如今正是落樱的时节,石板上的碎花有些滑,但没什么关系。她曾为此练习了许久,几乎耗去半场青春。左脚向外半步,踮起,划圆,脚跟着地,再用右脚重复一遍。五寸高的木屐将她托入一切视线的中央,十二根金色发髻闪着光,像是流星落入青丝。她的和服很沉,上面满是极尽奢华的刺绣。低头仍能看到那条龙,她莫名地安下心来,像是有了个伴。

扬屋里宾客已经入了座,她待新造开了门,落落踩进来。下位有三人,黛安娜只认得一个,那是德川家二少爷,整个江户无人不晓。另两位则不太一样,他们未穿浴衣,而是更西洋的样式。她曾经在图画书上见过——现在仍能识出来,两排纽扣与肩上的流苏,她确信这是军装。最近的确有消息道浦贺海边又来了几条洋人的船,她未想到幕府已经同这些外贼结好朋友,如今甚至带了洋老爷来花街。十年前还立着规矩,连去过外海的渔民都要杀头,现在倒亲自把洋人请入国门,黛安娜几乎要嗤笑出声。但她没有,而是在上位跪坐下来,手边就是三味线。这是首秀,什么都不能阻止黛安娜,她将艳惊世人,她要流芳百世。

或遗臭万年,都没有关系。她已经等了九年,不怕再多等几天。

 

曲毕便是和舞。她走下座位,足尖点地,自腰间抽出纸扇。游女入室接过乐器,她向前划了两步,这才看见两位军人的脸。其中一位年老一些,留着花白的八字胡。另一位则要年轻,帽檐下能够看见金发的鬓角。

游女开始演奏,黛安娜随轻巧的节奏拉长身体,放低重心。平甩右手打开扇子,复又站起身,慢慢挥过半圈,卡着弦声扫过脸、胸、腰。最后她弯下身,撩起半截和服,露出修长的小腿。

她得以看清更多。年老的军人正在和德川谈话,而年轻的那位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。他的眸子是湛蓝色的——黛安娜不曾见过这样的瞳孔,无论是颜色,还是神情。她半辈子被困于此,从未见过海,却当下就敢将那男人的瞳色比作那片蓝色水洼。来吉原的男人能有多好的神情呢?这年轻军人眼里有温柔的海洋,温度适宜,表面风平浪静。他抬起眼来,睫毛挠过黛安娜心里,他们对视了。

她匆忙将视线顺向左侧,摇着扇子站直起来。三味线缓慢地唱着前奏,她也悠悠地轻扭腰身。双手扶着扇子向身侧送去,再随着转音收回来。节奏越来越急,音调越来越高,于是黛安娜也从容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看不出半点瑕疵。停在最高音时,她收扇站定,听鼓起奏,一声响过一声。

面前的年轻男人似乎看入了迷,伸手摘了帽子,露出金黄的短发。似乎是压得太紧了,头发无精打采地贴着头皮,于是他又抓了两把。这下可不太妙,发型差点炸开。他的发色,黛安娜想,很像花街口的那只虎皮猫,一样的乱糟糟但又自成一派。

鼓声到第九响时,三味线又进来了。一进来便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搓弦,她张开双臂,挥舞起来。黛安娜的腰肢很软,因此能够支撑她快速地下腰复又弹回去。她浑身上下顺应着飘动,若音乐为水,她则如鱼般游走在其间。她边舞边转圈,发丝都散落在空中。但不够,鼓点正在加速,还要再快一点,再美一点,再洒脱一点。那场火顺着她的身子攀上来,助她一臂之力,赐她风采,教她成王。那年黑船进关,美国人为了逼幕府签下协约,竟一把火烧了江户第二大家族的楼。害死了全家,只留七岁刚满两天的黛安娜,幸得老板娘把她抱回花街,否则她早已命丧街头。如今他们又来了,就在面前,她并不急,因为她清楚这些人将永远无法忘记她。她的心九年前就已被焚尽了,如今只是一具躯壳,但即使是躯壳也能把仇人们引过来,关进去,再一把火烧掉。你们都该死,谁也别想逃。

音乐戛然而止,动作停在收尾。左手扶着腰后的蝴蝶结,右手是刚好收起的折扇,左脚脚尖点地。她鞠下一躬,撒手回座。

 

夜深时客人回去了,临走前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像浸了蜜一样腻。黛安娜知道这一战大获全胜,在房门前乐得落了一根簪子下来。她刚要去捡,就有一只手递到面前,吓人一跳。是那年轻的军官,他见黛安娜没有反应,又把簪子朝前送了送。

“老爷,已经送客了。”
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男人笑起来,“你——真的很美,我猜这话你听过一万遍,但事实就是如此。我叫Steve,Steve Trevor。刚刚的表演太精彩了,我一辈子都忘不掉。”

你当然忘不掉,你的视线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我。黛安娜散着双手不接簪子,站定了看着对方:“您错了,从来没有人这样夸我。我是花魁,花魁不可能不美,不可能没有精彩的表演,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
军官显然被噎住了,他支吾一会,复又摆出笑脸:“那我也要说。先替你把它别上好吗?”

他晃晃簪子,黛安娜看清了。这是她最宝贵的那根,上头刻了足足三只凤凰。奶奶自娘家带来的传家宝,纯金所制,打小就随在她身上。“不必了。”但今天她不知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,竟开口道:

“你大可留着,就当是谢礼,谢谢你这样说。”

“真的吗?”对面年轻的外国人惊叫起来,“谢谢你——我就拿回去研究一下好吗?等我离开那天,一定还回来。”

“回去吧,Trevor先生。”她推开纸门,“夜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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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话:

随便看看就忘了吧。

花魁AU原本想完成了一并发出来,但写到一半时卡壳了。因此扔下第一部分在此,希望以后能够补上。依然非常ooc的一段——我曾想过万一Diana没能走出过那段阴影:蜂拥而至的德军用几颗子弹便杀死了自己的恩师与血亲,而她不愿接受这事实,以复仇之心来到人间。这大约就是一点体现(顺便满足我热衷于写黑化Diana的私心)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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